UberCEO特拉维斯·卡兰尼克

6月25日凌晨,有媒体刊出神州专车的“BeatU”系列主题广告,引发网友强烈反弹,不满多于赞同。被引爆的社会舆论让神州专车成为众矢之的的同时,给Uber带来的却是空前的“免单”热赞。统计显示,昨天有74.8%的受访者甚至选了“倒向Uber”。Uber这个来自美国的专车软件,它的特殊性从名字即已开始。

很少有人把Uber的第一个音读对,这个词英语的发音接近于“乌波儿”。中国人口中的“油波儿”,很大程度是受了中文名“优步”的影响。在中国化为“人民优步”,用异常廉价的高档专车,在人们出行的汪洋大海中,掀起了不小的风浪。

U从“面的”到宝马

6月7日下午,客人没有预想中多。暑热把北京煮成了一锅粥,刚刚把一位沉默寡言的男士送到了五环外的草场地,在回城的路上,王欣的Uber司机端一直没有响起来过。

王欣有点尴尬,此前他试图挑起那位男士的话头,但是几次试探的回应都是“嗯”、“好的”、“对”……在王欣的经验里,这就属于不爱聊天的。乘客下了车后,他建议我认真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:《三联生活周刊》的记者,要写报道,来跟一天车。

“平时就我自己时都能聊得不错,可能有记者在,他们觉得比较尴尬,我也不太自然。”此刻我们正在三环附近的小街上漫无目的地穿行,这台蓝色的宝马3系慢悠悠地行驶着,感觉就跟无数扫街等活儿的出租车差不多。我本来以为会充满奇遇的下午,已经令人昏昏欲睡。王欣飞快地开窗抽了一根烟,为了不让乘客闻到味儿,他开了两侧的车窗从桥上飞速驶过,风声中,王欣又为刚才几趟无聊的单子想出了一个解释:“今天天热,路上还堵。下午的时候乘客们都太正常了,有点端着。”他建议我不要气馁:“晚上,晚上就有意思了!”

王欣是位北京土著,从小在二环内长大,在北京读了大学后,留在一家电脑杂志做编辑。通常他不会跟车上的客人透露这么多个人信息,几乎每一位客人点开Uber,用比出租车更低的价格叫到一台宝马后,上车总会对他产生好奇。问到为什么开专车,王欣就回答,图一乐儿呗!

从年拿到驾照开始,王欣就没离开过车。大学每个暑假他都跑到天津的表哥家,白天跟表哥摊煎饼,晚上俩人一起开“面的”出门。那是出租车原始时代的尾声,大街上跑的只有“面的”和夏利,前者因为价格低一点,生意更好做。王欣还记得,天津人都很节省,都是有东西要搬运时才打车,如果是空着手出门,且得凑够了五六个人才舍得叫一台车。

那几个暑假,王欣都是在“面的”上度过的。每天满天津卫拉活儿,跟表哥一直开到后半夜,再到桥底下点一份热气腾腾的砂锅,谈论着白天稀奇古怪的乘客们,两个小伙子在狼吞虎咽中又结束了一天。

毕业工作后,编辑王欣的生活开始走向了固定的轨道,每天跟数码硬件打交道,跑参数,写评测,家里到处都是屏幕。自己的车从二手达夫利亚,换到了赛欧、切诺基,又变成了现在的宝马。王欣七八年前曾一个人自驾旅行,除了安徽之外,跑遍了全国所有省份。刚工作心气儿旺的时候,他也是个“路怒族”,绝不能容忍别人加塞,有一回被一台捷达别了两次,王欣追着对方跑了整整一圈四环,对方找个空子跑下了出口,才算完。

现在,人到中年,轴劲儿散了不少,王欣再遇上开车加塞的,会说句:“爱塞塞去吧!”写了十几年的稿子,“写一篇跟玩儿似的”。交际圈子越来越固定,打麻将、看电影,变成了中年人的业余生活。

偶尔坐出租车,王欣总是手痒,想自己坐到驾驶位上去。去年8月,Uber在中国推出了拼车产品“人民优步”,只要年满18岁,有一台价值10万元以上、车龄5年以内、挂着当地牌照的私家车,就可以注册成为Uber的司机。

听到这个消息,王欣心底的那根弦一下子弹起来了。少年时的“面的”记忆,又重新复活过来,编辑王老师,就这么变成了王师傅。

U职业新契机

石师傅倒是当了很久的司机师傅了。市面上的专车软件越来越多,职业司机的比例也一直在上升,有些是黑车司机洗白,有些是石师傅这样转行过来的。

石师傅最早在军工厂做铣工,辞职后什么活儿都干过,五年前开始做代驾司机。“最初活儿多,只要你熬得了一宿,干得好一晚上能赚多块钱。”他跟几个代驾公司都签了合约,每一单跟公司跟他二八分成。

代驾司机们很早就体会到了移动互联网的变革,在年,石师傅所在的代驾公司就开发了抢单系统,客人的信息被发到网上,谁逮着谁抢。最多时,石师傅同时拿四五个手机抢单。最开始还方便,但几家公司开发的软件信息分发都不太完善,“有时候单子在西边五道口,司机在东边国贸,抢到了,就玩命往这边赶,等算上路费就一点都不赚钱了”。

与此同时,因为入行门槛低,代驾司机渐渐饱和起来,石师傅往三里屯一站,发现满大街骑自行车的都是代驾司机,比喝酒的人都多。“到了这个阶段,就算是熬一宿,也老接不到单子,付出了也没回报。”

开出租不在石师傅的转行选择之内。不知不觉间,北京的出租车司机都变成了远郊县的居民,份子钱高、白天夜里连轴干,收入又低,让很多像石师傅这样的北京市民放弃了这一行业。等到专车的浪潮一来,正好让石师傅找到了出路。

与几年前代驾的软件相比,这一轮激烈的专车竞争中的司机客户端更实用,石师傅开始面对一个更广泛的用户群:“我觉着‘滴滴’、‘快的’打架的时候,钱没白烧。他们手把手地教司机用软件,靠红包培养用户。一旦开始干专车,乘客全抢过去了。”

石师傅跟租赁公司租了一台丰田凯美瑞,每天块租金,限号日不收钱。向“滴滴”这样的公司直接租赁的话,每天开到一定次数,“滴滴”还能补贴80块钱。他不想买新车,20多万元投进去了,担心哪天专车公司不返券了,成单量就下降了。

司机补贴,和乘客返券,是专车软件对市场最大的推动。他很多司机朋友手里握着好几个软件——“滴滴”打车有双倍奖励,Uber是每周80单奖励块钱,“易到”早晚高峰,一度每一单都奖励块——专车公司的奖励一周一变,司机们每周主用的软件也在换,轻轻松松就能月收入过万元。

几款软件从一开始就以优惠券来吸引乘客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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